文案
時間:近未來。
地點:東京,箱根,蘆之湖畔山間某處,名為筇園的地下組織訓練基地。
人物:一群被作為殺手培養的16-17歲少年。
事件:面對註定的命運,他們之間產生的愛恨情仇,曖昧糾纏,掙扎絕望。
以上,夜
春楨。
黑幫情仇
主角:
夜一,
春楨┃配角:葵,瑤二,鶴,景樹,敏代,綠名┃其它:
Inuki,暗夜之光,LON,殺手,決戰
開篇:
講這些故事,像熬一碗藥。一劑劑配好了,一股腦放進鍋裡,五更燈照著,等它異香異氣地沁出味道,也不知這些個作料混在一起,到最後製得出的,是五嶽仙丹,還是穿腸毒藥。
葵
蓮班的老大是葵,全名是鬼束葵。不是班長。當然做老大未必要品學兼優,做班長的卻大概少不了這條條框框。即使在筇園也是一樣。葵本是好人家孩子。父母雙亡,跟著外祖母過了幾年,老太太撒手西去,葵也就孤家寡人。
後來就入了筇園。
順便說,葵生得甚是漂亮。按鸛的話說就是有發展成gay的潛質的那種漂亮。
但這孩子的能打也是出了名的。
鸛和鶴
兩個人是雙胞胎,秀氣的臉一模一樣,氣質卻半點不像。筇園的寢室是單人房,是規矩,沒多少人喜歡進別人房間。葵例外,跟鸛的交情不講這些。有次不知運氣是好是壞,看見在換衣服的鸛,腰後大大的一片疤痕,比周圍膚色要深,活像淡淡的一片有稜有角的烏雲。
葵沒問。
他不知道鶴也有一塊,對稱的形狀對稱的位置。
鶴叫鸛哥哥是習慣,也說不上誰先誰後。兩兄弟生下來時是連體嬰,所以給拋在警局門口,不是怪事。好在之後被送醫,那樣大手術,居然成功,磕磕絆絆活了下來,竟是玉樹臨風的兩個男孩。
瑤二
瑤二姓淺香,相當好聽的一個姓。瑤二的品味多少有點怪,喜歡的顏色雜七雜八,穿在身上就是地道的糖果盒子。瑤二進筇園時,葵和鸛鶴兄弟倆已混熟了。那時大家都是混居,最大的孩子不到十歲,最小的三歲。瑤二來時將近七歲,跟誰也不開口。偶爾葵夜裡醒來,看見瑤二坐在床上,眼睛在深夜裡透著一層靜靜的藍意。
後來到底有耐不住好奇的招惹瑤二,於是被打。瑤二打人的方式很奇怪,默不作聲的一下一下,沒什麼表情,不像洩憤更不像報復,倒活像做慣了的流水線。
沒人勸,大家都知道是被打那孩子自找。只看著血層層地濺起來,濺得瑤二的前襟一片刺骨的紅。
有人見要出命案,去叫教官,這才了事。
後來有一個晚上葵聽到動靜,不用看也知道發生了什麼。從床上坐起來,下床的鸛也早就醒了。看見幾個孩子圍在瑤二的床邊,按著一團被子狠打,被子裡掙扎的分明是人。
葵和鸛對視了一下,跳下床。鶴不知何時已經
站在身邊。三個人走過去。葵一把拎起下手最重的那個,看一眼,自然是那天被瑤二揍得送醫的孩子,於是笑起來,突然揮出一拳,對方一聲不吭,重重飛出去,蓬一聲撞到別人的床柱,軟軟滑下來。
“單打獨鬥的話,隨便。這個算什麼。”
剩下的人飛快散開,回自己的床。瑤二慢慢從被子下爬出來,用手背抹抹嘴唇,抬頭看葵,過半晌突然笑了,笑得很甜。
葵沒笑,水靈靈的眼睛向上翻一下,手指伸出來,勾了勾。
瑤二聳肩,突然騰身便撲,葵飛快閃開,一拳迎面揍上去,瑤二的指尖剛碰到他喉頭,已經仰天栽倒,鼻血順唇線蜿蜒俊俏地淌下來。
鶴嘆了口氣,轉身不語。他本以為自己早清楚葵有多快。
瑤二的手在地上摸索一下,忽然放開。
他聽見頭頂的景樹無聲地在笑。
景樹
沒人知道泉景樹幾時入的筇園,更沒人知道他身邊那個混血女孩薇薇安的來歷。薇薇安又叫敏代,泉敏代。黑髮黑眼,嵌在雪凍般的一張臉上,見之忘俗。
這兩個人比鸛和鶴更像連體嬰。
聽見瑤二被打時,鶴抬頭看了一眼另一張床。景樹高高地坐在上面,懷裡照舊摟著敏代。男孩和女孩,兩張極美的臉,泛著月色般的蒼白。
景樹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,像一頭獅子,事不關己地注視著群狼呼嘯。
大家都知道,他也是頭狼,只是更狠,更冷。
春楨春楨姓和田,來歷普通。身手很好。葵卻直覺地不怎麼喜歡他,一如不喜歡
夜一。
後來他終於知道,這不喜歡原來不是沒理由的。
夜一夜一五歲那年入的筇園。當某個人牽起他的小手,他意識到這隻手將把他從棲身的孤兒院帶走,同時他也感到,這隻冰涼纖細的手毫無感情。
後來他知道那是白笛的手,這並未讓他感到榮幸。
白笛,這名字不代表任何事,血統、身世或者國籍。
夜一姓倉持,寫在護身符上的名字,護身符塞在薄薄的襁褓裡。哭不出聲的嬰兒一團破部誑諂的落在大巴士後排座位下面,可幸不在風口。
不然的話,是札幌的冬天,用不上多久就給凍死。
白笛的裙裾上鑲著貂皮飾邊,顏色說不上是紫得發黑還是黑的發紫,轉圈滿滿的珍珠。
夜一的眼裡只有這一種光,日後
春楨會說他眼中的色調柔亮如珠,空白也如珠,不知是不是這一天烙下的痕印。